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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热的年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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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二太公家史(2/3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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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太公、二太婆本来儿孙绕膝,乐享天伦。

怎奈平地起风波,以前因洪俊杰遭劫匪绑票救援来迟,致使儿子丧身劫匪刀枪之下……

二太公、二太婆含辛茹苦养育兆文、兆天、兆兰,直至各自成家立窒后,分家时,因二太公分了一份给外嫁孙女兆兰,兆文、兆天认为女生外向,不能分一份家产给兆兰。但摄于爷爷洪学儒的威严,敢怒不敢言,从此结下积怨,成了冤家,鸡犬相闻,老死不相往来。

……

再说那天小洪飞见狗仔、梁文达等几个村里的小伙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返学读书了,他和家姐在家门口与鸡玩了一会后,便独自一人去玩了。

太阳懒洋洋地斜倚在半空,看着棉絮般的白云在自己脚下荡来荡去。

当小洪飞走到村北边,忽然,一只山鸡,跛着腿从他面前的草丛哀叫着逃出来,拼命往村边山坡上奔逃。

接着,一只棕色皮毛的狐狸躜动四蹄,衔尾追赶。

眼看这受伤山鸡难逃劫数,一种悲悯之感在小洪飞心底油然而生。他顺手折了一根树枝,顺着山坡追了上去。

上到坡顶,见山鸡被狐狸咬住了尾巴,发出凄厉的挣扎叫声。

小洪飞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大喝一声,举起树枝,猛打在狐狸的身边。

狐狸大惊,松开嘴巴,急急奔逃,窜进左边灌木丛,逃之夭夭。

山鸡回首望了望这救命恩人,然后,拖着受伤的身躯,一蹦一跳,逃进两尺高的草丛中去了。

小洪飞上到坡顶,山风吹来,似有朗书之声。

他举目远眺,见山上树木葱茏,鸟雀欢唱。一片林海之中,隐隐露出青灰的瓦顶。

那是什么地方?

好奇心驱使小洪飞沿着小道,上山而去。

注定洪飞与二太公的学堂有缘,他这么一上去,就潜移默化地化解了两家日后多年的积怨,走上了一条与儒家相牵的道路。

穿过小树林,一间像是学堂赫然入目:青灰色的墙壁被风雨剥蚀得斑斑驳驳,墙脚下泛起了一层深绿色的青苔。

他刚走近墙壁前,听到从里面传出一阵朗朗的读书声……他不由得停住了脚步,站在墙壁外面听起来。

此时,二太公正在教他的曾外孙女洪小英等几个孩子“人之初,性本善……”三字经。

洪飞这不听尤自可,这一听,竟听上了瘾。

二太公行“儒家”师表,讲万般皆下品,惟有读书高,书中自有黄金屋,书中自有颜如玉,近段日子,教洪小英他们唐诗宋词,诸子百家“国文”经典;还教孙子兵法、少林武功……

二太公是个老学究,上知天文,下知地理,文武双全,但凡村里及邻近村有天聪而未入学的小孩,家长送来求学的,他都乐意施教。

他不仅德高望重,而且深知人间冷暖、世态炎凉。

小洪飞自那次在墙外偷听上了瘾后,每天都会自觉不自觉地来到这里,站在墙外面偷听。

其实,小洪飞在外面偷听,二太公早已发觉,只是不忍心点破坏了他无能为力交“拜师费、请拜师酒”的规距,还有两家结下的仇怨未解。

这一天,洪飞和往日一样,在墙外面偷听二太公讲课。

听着,听着,突然一阵天昏地暗,狂风大作,紧接着,电闪雷鸣,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。

二太公于心不忍,叫洪小英去把在墙外面偷听的小洪飞叫进来。

二太公叫小洪飞坐下后,考他这段时间他向洪小英他们传授过的“儒家”思想、“国文”经典之类的知识。

小洪飞听后,内心“格登”一跳,心想:难道自己隔墙偷听的事被二太公发现了?

“二太公,您问的我未学过,怎懂呀!”小洪飞假装糊涂地摸着脑袋,偷偷看了洪学儒一眼。

其实,小洪飞的小聪明又怎么能瞒得过二太公呢!

只见二太公拿起台上的鸡毛扫一扬:“把我刚才教他们的《训蒙幼学诗》背诵一遍,背不出来,就罚打!”

听到二太公如此一说,小洪飞暗自庆幸起来。

二太公要罚,意思就是默认了他。

于是,他像唱仔一样一口把《训蒙幼学诗》背了出来:

天子重贤豪

文章教尔曹

……

小洪飞念完后,二太公暗自吃了一惊。想不到这个曾孙子,竟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,其天赋不在他儿时之下。

二太公不禁对这个曾孙子产生了喜欢之情。

二太公深知自己在曾孙子面前,他每一个表情的分量都会引起的后果,故此,他只是神色平淡地问:“你在外面听了多长时间了?”

小洪飞眨着眼望着二太公说:“有好几天了。”

二太公扬起手,故作打下去状:“你这个人也挺鬼灵精的,明明在墙外听了三个多月,只说几天?”

小洪飞伸了伸舌尖,求饶着说:“请二太公开恩,您大人不记小人过。”

“你为何喜欢学文呢?”二太公看着小洪飞问。

“我爸妈常常对我说,二太公是这里最有学问的人,几次想送我到您这里,又怕……”小洪飞犹豫着说。

“飞娃子,你站在墙外偷听,这是为何?”二太公不解地问。

小洪飞双手往外一摊: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缘由,总之,自从听了您教他们念的诗文后,我每天就会忍不住地跑到这里来听。”

二太公扬了扬手中的经书,问,“飞娃子,你站在墙外听了三个月,你可知这是一本什么书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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