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从未见过自家娘娘如此失态，连忙点头。
苏雅心中一件事了，眼前一黑，跌倒在地。
“娘娘！”
*
御书房内，暗香萦绕。
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的皇帝执笔于书上做注释，一边的公公给他研墨。
上好的砚台，细微而持续的研磨动作之间，淡淡的青松香味使人心旷神怡。
皇帝翻看了一页，询问：“今个，皇后可有什么说的？”
公公连忙放下磨石，低着头回答：“回禀皇上，奴才让人送过去了，那小太监说了，娘娘虽没说什么，但吃的很是欢喜。”
皇帝手一顿，随后继续翻页：“那就好。”
老太监谄媚一笑，对皇帝说：“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心意，娘娘心里明白。”
男人笑了一下，也不追究这老奴才说话打扰自己看书的事情，满意地说：“是啊，如月就是放不下当年的事情，若是先帝将她指婚给我，就好了。”
老太监嘻嘻一笑：“如今陛下和娘娘也是伉俪情深，这是天赐的缘分，该是如何就如何的。”
男人就喜欢这老奴才的嘴，说的话好听极了。
天赐的缘分，就算她曾经是自己兄弟的未婚妻又如何？该是自己的，还就是自己的。
至于皇后衣领处漏出来的淡淡红色，皇帝这几天也让人疯狂调查。可查来查去，死活找不出傅如月在宫里的“姘头”是谁。
没有男子进出栖凤殿。
这真是稀奇古怪了。
后来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，皇后身子骨弱，不敢乱吃乱碰东西，重则重病，轻也有肌肤症状。
少年时，王室贵族弟子踏春，如月路上不小心碰过迎春花，当日就起了一身的红疹子。
后来才知道，傅丞相府中从不种迎春之花的原因，是傅如月闻不得。
也许那杯酒所放的药，有皇后闻不得碰不得的东西。
种种情况，皇帝气消了不少，甚至犹疑自己怀疑错人。一想到皇后在朝佛殿住着，心中惦念，上朝也容易分神。
就在他自顾自以为送参汤，皇后必定会感恩戴德到时候，外头传来动乱。
“何事？！”他恼怒地说。
小太监一进来腿一软，噗通跪在地上。
“禀告陛下，皇后娘娘，娘娘她……她……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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