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说这老头奇怪，是因为他和他身后那具尸体上都附着着浓重的死气，还有着一丝几近于无的纸灰气。
姜宁接触过黄泉水，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：“那老头也是个死人，还是个新死的，只是自己一直没察觉而已，一般人也看不出来，你给他些钱，让他走吧。”
霁雪闻言，从钱袋了挑出了两片金叶子，又在上面画了往生符：“这些够安葬你女儿了，快些去吧，祝令爱下辈子投个好胎，一生平安。”
符咒碰到老人的手，便生了效。
只是老人太过激动，没有察觉到：“谢谢，谢谢大人！我闺女被村里那些白眼狼献祭了，死得冤枉凄惨……如果不是遇到了您，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……”
老人又笑又哭，话说得不清不楚，但霁雪还是注意到了关键字：“献祭？什么献祭？”
该不会又是一些无知凡人在拿妙龄少女献祭什么河神山神？
恰好一阵风吹过，将老人女儿尸体上的白布吹了起来。
霁雪清除得看到，那不过十三四岁的女孩死相凄惨，居然被人开膛破肚，挖空了内脏。
“我们村里每十年都要寻十个适龄女子献祭龙神，我不忍闺女平白被害，便带着她逃了出来，谁想还是没逃过这一劫……”
老人又哭了起来。
霁雪叹了口气，无可奈何。
那什么“龙神”恐怕只是村民们臆想出来的，这种乱七八糟的迷信思想往往根深蒂固，不是他们几个人现在就能改变的，只能之后让当地驻扎的仙门注意一下，进行长时间的教育，争取早日矫正过来，避免更多无辜人受害。
他正要赶着马车继续赶路，却又听到那老人痛苦得喃喃了一句：“这世上怎会有那种不拿人命进贡就要降下灾祸的狗屁龙神呢？”
降下灾祸？那就是说这位“龙神”显过灵？
姜宁也听到了那老头的话，当即决定临时改变计划，去那村里看看所谓的“龙神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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