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沉默了。
赵云桑也注意到，扭头问：“要不然我也加个速？”
“……不用。”伏盛没什么表情地用手把她的脸扭回去，“你好好看路。生活美好，我不想英年早逝。”
倒也顺利开回家。
在小区地下车库里停好车，伏盛从后备箱拿出赵云桑买的菜，等她将车锁好，两人一起坐电梯上楼。
六块钱已经接回家了，一听到开门的响动就从猫窝里跑出来。
赵云桑弯腰把它抱进怀里，跟伏盛讨论了会儿晚上吃什么，而后懒洋洋地躺倒在沙发上看电视。
伏盛卷着衣袖进厨房做饭。
这个时间点都是些无聊的节目。赵云桑嫌没劲，又跑到书房里把那本高中日记拿出来，趴在沙发上看。
她特别喜欢翻伏盛的日记本，每个字都能看出少年的心意。
边翻边笑。
厨房是开放式，伏盛倚在流理台前等锅里的水烧开，远远瞧见赵云桑趴在沙发背上笑得眉眼弯弯。
注意到伏盛的视线，赵云桑抬起头，两人对视。
伏盛对她招招手。
赵云桑乖乖地起来，趿拉上拖鞋跑过去：“找我干嘛？”
伏盛帮她捋了把头发：“没事，就想问你在看什么。”
赵云桑闻言，把手里的本子举起来给他看，伏盛发现是自己的日记。
“……”伏盛有些无语，“日记有什么好笑的？”
“很好玩儿啊。”赵云桑说着，随便将日记翻到某一页，清清嗓子，换了个略微低沉的声音念道。
“真没见过这种人，占完我便宜就跑，还删我微信，怎么这么渣。”
“……”
伏盛没动静。
赵云桑念完，抬眼一瞧，果然看见他通红的耳根，忍不住笑：“你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我渣吗？”
水开了，咕嘟咕嘟响。
伏盛转身，撕开一包挂面，往水里倒：“渣不渣你自己心里没数？”
赵云桑听出他话里的小情绪，把笑憋回去，从背后抱住他清瘦结实的腰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确实挺渣，那我和你道歉吧。对不起。”
伏盛不接话。
赵云桑补充：“以后再也不渣了。”
伏盛回头看她一眼，将锅盖拎过来盖上。从兜里拿出手机，指尖点了几下，问她：“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赵云桑瞅到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录音，笑得不行：“这是干嘛？”
伏盛表情认真：“保留证据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，赵云桑只能止住笑，举起手呈发誓状，也认真起来。
“我以后再也不渣你了。”
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伏盛关掉录音，将手机扔在流理台上。
“记住了。”赵云桑又想笑，余光中面已经浮上来，道，“面好……”
还没说完，就被伏盛拉进怀里，抬起下巴吻住她：“等会儿再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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