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吕亮心里十分笃定陈楠就是华夏最神秘的那群人。
用他一个吕亮换来国安特勤员的身份暴露，真心觉得这波不亏。
李茹茹也察觉出端倪，也就没有拦着吕亮，就这么由着他在那笑，一直笑到哭。
他居然真的掩面而泣，哭得十分伤心。
不过，这次因为有陈楠之前的提醒，她就不敢像刚才那么随意的态度了。
“小邵，给他拿张纸。”
“哦哦，喏，给你。”
“谢谢……呜呜……谢谢。”
“好了，继续交代问题。”李茹茹平静的说道。
“刚才……说到哪了？”
“1994年3月。”
“对了，千岛湖，我们在周边的船工十几个进行筛查，最终锁定了三个人，这几个都是穷疯了的……坏人。他们当时就没想过在一个禁枪的国度，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能在农贸市场买到火器，哈哈哈。”
吕亮言语中的不屑溢于言表。
“也就是说，你们早就知道仙州那边会有旅游团在那天过来？”
吕亮没说话，把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投向侦查员小邵。
李茹茹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，平静的俏脸上蒙上一层阴霾。
“你们居然直接告诉那三个人上面有仙州的游客！”
“呵呵，那样不稳，人心最是难测，我们只是贿赂船运公司，调整一下游船出发的时间，保证当时三人只能看到那一艘而已。”
“你……你真是丧心病狂。”
“别激动，李队长。先把手松开。”
吕亮气定神闲，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。
李茹茹压下心中怒气，不甘心的抽回揪住他僧袍前襟的双手。
“呵呵，李队长，今天还要继续吗？”
“呼，当然，继续。”
接着吕亮又交代了一些关于操控经济上的罪行。
其中他认为最辉煌的一次就是1994年8月1日，沪、深两市经历了最疯狂的一天，飙升达30%以上，这在整个股票历史上来说都是很少有的。
当然也有他认为遗憾的事。
“8月21日第17号台风在鹿城登陆，又适逢天文大潮，国内网上黑客的针对CN服务器的重要行动失败了，不然你们现在还能无所顾忌的上网，哼。”
“这叫天公不作美，你们的阴谋注定失败。”
吕亮没有说话，后面他也真的不想再提1994年的事，因为下半年他真的是一事无成。
“11月份我们针对你们即将研制出世界最宽频带地震计，制定的数据清除计划也被京城那边的某个专业人士制止，我手下的黑客也全部被你们的上面控制住。”
“嗯，继续。”
“94年就剩最后一件事了，12月19日你们想在天安门广场立港城回归倒计时牌，我们多省联合派人企图前去搞破坏，结果全部被抓，生死不知。”
“呼，继续，1995年。”
吕亮的审讯持续了足足4个小时，他后面的态度很好，基本做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但对保尔，他却始终称他为不认识的外国友人。
甚至都不愿意承认他们拥有相同的国籍。
这让李茹茹等人也无可奈何，两个人这方面的口供空前的一致。
她揉揉眉心，交代小邵几句，又叫来两个侦查员，让他们把吕亮先押下去严加看管。
然后才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，靠着椅背仰面思考。
吕亮在描述1995年的时候提到，他们配合滇省曾经参与一场针对民航的行动。
具体航班他虽然没说，可李茹茹的第六感告诉她，这就是自己丈夫当时驾驶的那架飞机。
不过信息还是太少，有些事她也拿不准，但有线索总比没有线索强。
滇省吗……
想着想着，李茹茹就在窗外的虫鸣声中酣然入睡。
时间来到中午12点半。
工作日的午后，杭城路上总是没有多少行人，男人少，女人更少。
而像梁雪竹和夏凌薇这样，容貌气质俱佳的女人更是凤毛麟角。
两人走在街上绝对是整个最靓丽的风景线，回头率高达70%。
当然，如果周围的四个像山一样的保镖，不要总在周围乱晃，那就真的是回头率百分百了。
就在行人既倾慕又害怕的目光下，夏凌薇领着梁雪竹进了一家和服专卖店。
“雪竹嫂子，既然昨天陈总已经食髓知味，那么今天咱们就得继续下猛料。”
“薇薇，咱们还是出去吧，这里的衣服太贵了，最便宜的后面都有五个零。”
梁雪竹拿起其中一件褐色浴衣的吊牌，上面写着12000.00，还真是五个零。
她开始没看清的时候真的被吓一跳，可定睛一看，发现还是很吓人。
要知道她今天出来没穿陈楠给她买的那些衣服，全身上下，里里外外加起来也就40块钱。
不过，美人在骨不在皮，梁雪竹的气质跟服装很搭，夏凌薇也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两个人在专卖店足足转了半小时，梁雪竹就是狠不下心，结果连条差样的腰带都没舍得买。
夏凌薇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，可也知道她雪竹嫂子是有多纯朴，既然说不要肯定就是真不想要。
“没事，雪竹嫂子，这家不行，咱们就换一家。”
“薇薇真的不用，真的……”
梁雪竹突然语塞，她注意到一个冷峻的背影。
这身影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，穿着得体的西装，后面还跟着一个跟他差不多高，像山一样的黑衣人。
“陈楠……”
“陈总？”
夏凌薇顺着梁雪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。
如此特殊的背影，不是陈楠还能是谁。
他和林九一前一后走进一家大型首饰店。
这就让夏凌薇有点看不懂了，可没等她开口询问，梁雪竹就拉着她追了过去。
这一突然行动，可是把保镖们吓个够呛，他们立刻反应过来，分两路追上去。
其中二人速度快一点，提前去前面打探打探情况，后面两个则是负责盯住两人，避免她们临时切换路线。
夏家的保镖素质可见一斑。
不过，走在陈楠后面的林九却发现提前过来的两人。
但他没有惊动陈楠，而是借口说要侦查一下。
“嗯，你自己逛逛吧。”
“额，好吧，老板。”
但陈楠明显是误会了。
林九觉得自己嘴笨，解释起来可能比较麻烦，也就没再多说什么。
他怕陈楠误会，华家的保镖出现在这里是来盯梢的。
这点还是林九和提前过来的王七反复确认后，他才算放心。
可听到说他们正在保护梁雪竹和夏凌薇的时候，林九反而觉得更麻烦了。
“你们能不能把大小姐支开。”
“九哥，你当她是我的保镖，大小姐怎么会听我的。”
“要不，咱们说这里有华家的人，点子扎手？”
另一个保镖阮三出了个馊主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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