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鹿老,我行针已毕。”
梁温微笑着转头对鹿老说道:“所谓人之生,气之所聚也。现在我已为鹿少祛除心火,颐养心气,并很快就能恢复了。”
鹿老终其一生在部队摸爬滚打,粗人一个,对于梁温的话听的似懂非懂,但是孙子醒过来是事实,他当即笑道:
“多谢梁医生了,你救了我家世勋,便是我鹿家的大恩人。”
“鹿老不必客气,举手之劳而已。”梁温摇摇头,不过心中很欢欣。
心中暗自思索,此次和京城鹿家结下了这么大的善缘,将来就算自己离开安源,到了燕京只怕也能混的风生水起。
“世勋,你感觉怎么样了,你忽然在陵园里就晕倒了,吓死我了..”黄倩用还是略带哽咽的声音问道。
“我..我身上没有力气,好疲惫啊!”
鹿世勋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,对于自幼就没怎么患过病,体质极佳的他来说,现在这般无力的躺在床上很是难受。
“呃..啊!”
鹿世勋忽然传出一声沉闷的哼声,显然身上某处很痛的样子,饶是他当兵多年,意志力已然极强,还是忍受不了剧痛,额头立时浮现出汗珠,喊道:
“我腿好痛,像针扎刀割一般,又像是有很多蚁虫在撕咬。”
黄倩这才想起刚才易清水卷起鹿世勋的病服裤脚时,那恐怖的黑色疮疤,当下手有点颤抖的卷起鹿世勋的裤脚,不由得惊呼哭喊:
“梁医生,你快看我老公的腿...”
梁温转面看到鹿世勋腿上的黑色斑点和数处溃烂的伤口,本能的打了个冷战,随即紧皱眉头。
方才他只把重心放在了诊脉之上,并未发现鹿世勋腿上的伤。
尽管梁温看到鹿世勋的腿十分的反感和恐惧,但还是壮着胆子带上手套口罩,硬着头皮靠近。
鹿世勋则在黄倩的搀扶之下,艰难的坐起上身来,双腿显然已不能动弹了。
但是当他看到自己腿上的可怖斑点时,竟然没有因惊惧而大叫大喊,反而很是冷静,这便是军人胜于常人之处。
“这是……鹿老,我看鹿少这腿怕是中毒了呀,且毒入肌肤已然溃烂,正在往筋骨渗入。”
梁温大惊失色的说道:“如在下所料不错的话,这便是苗疆剧毒——黑蜂花。”
“啊!”
病房内众人都是大吃一惊。
“怎么会?世勋怎么会中这种毒?”
黄倩虽然不知道什么是黑蜂花,但听到是剧毒,她当即就慌神了。
“现在谈论怎么中毒已没有意义,梁医生,你可有办法解我这毒?”鹿世勋听到自己身中剧毒,也是有些惊惧,但还是镇定下来问道。
“这...”梁温面露为难之色。
“梁医生有话但说无妨,我鹿家的儿郎什么结果都不畏惧。”鹿老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,当即说道。
“说实话,苗疆剧毒就已超过中西医的范畴,此乃古之所传巫术,至今仍然玄妙无解。”
梁温说着,随即眉头微皱,犹豫了一下,还是说道:“不过在下昔年随家师去过南部荒蛮之地,但也没有把握医治,只能把方案说出让赵老帮忙参谋,也是与鹿老你们商议一下,看可不可行。”
梁温看了赵云逸一眼,一来他此时的确没了把握,赵老毕竟也行医一生,两人斟酌总能更多些出路。二来,此间风险极大,他总要拉上一人做伴。
赵云逸自然知晓梁温的心思,但此时人命关天也顾不上这么多,只听梁温说道:
“黑蜂毒就算在苗疆历代相传的世家中也是难解之毒,无有解药。”
梁温敛了敛神色沉声道:“如今鹿少只有两种方法可以医治,一种是…最残酷的截肢,阻止毒气蔓延。第二种,便是从苗疆讨来五种绝毒,以毒液侵蚀腿部毒疮,谓之以毒攻毒。”
听了这两种方法,大家都倒抽一口凉气,赵老斟酌一番,他虽不懂用毒,但是对于剧毒也就只有截肢隔绝与以毒攻毒两种法子,当即点点头看向鹿老他们。
鹿世勋听了脸色阴沉,黄倩听到治疗之法,早就崩溃了。
鹿老身体也是一晃,身旁方管事急忙扶住,鹿老努力让自己站稳些,问道: “五种绝毒都是什么,我现在派人去苗疆找。”
鹿老自然不希望年纪轻轻的孙子截肢,从此在病榻缠绵成为废人一个。
“鹿老应该知道五毒都是何物吧,而五种绝毒便是毒性最甚的五毒虫,谓之五绝,分别是酸蜈蚣,血蝎,粉雾蛛,短尾青壁虎,金液蟾蜍。”
梁温说完满是犹豫的艰难开口道:“这五种毒兽只有苗疆天蛊门有,不说能否讨来,就是一来一回的时间,只怕这黑蜂花的剧毒就已经...顺着腿部经脉侵入心肺,到时回天乏力。”
赵老听了也明白了,毒气一旦侵入心肺,以心肺的脆弱程度完全不足以用以毒攻毒的法子,看来梁温是主张截肢,只是不敢直说。
鹿老身子又险些倒下,刚强一世的老人得知孙儿的噩耗,也再难以维持了。
还没等鹿老继续说话,病床上的鹿世勋听出梁温的言下之意就只有截肢一条路,立时有些癫狂起来,大吼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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